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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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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成芳

至少有四个月了吧,没写过只言片语,心静不下来便没了写作的冲动,虽偶有心绪也只是一闪而过。我想我与文字或与文字有关的所有动作都从此按下了暂停键。文友邀我出去游玩时,我是犹豫的。一来几个目的地,我都数次带团参观过;二则公司事务繁多,老大出差在外,我分身乏术;三是我非常清楚,这种集体活动都是要交作业的,而我确实写不出东西了。但我还是非常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四个月的自我折磨,我已面临崩溃边缘,虽然人前依然阳光开朗的样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撑得有多辛苦。我想走出去,这次活动也许就是最好的契机。在贵福红色渠县纪念园,文友们站在第一单元前,指着几幅图片上的小孩讨论着。图中孩子无一不顶着枯黄的头发,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空洞且茫然。一个自小生活在城里没经历过苦难的文友提出疑问:那个时候真的那么穷吗?为什么他们骨瘦如柴肋骨毕现却腹大如鼓?年长的老师解释说那是一种病,贫穷饥饿而导致的浮肿。我对这个是有深切的体会的,因为我的父亲就曾经经历过那个贫穷饥荒年代。从我懂事起,便知道我的父亲患有瘘管这种疾病。以前在家洗衣服,每洗到父亲的裤子我都心有疑问:为什么父亲的裤子上总是有血?问妈妈,妈妈说是痔疮。随着年岁增加,父亲的病越发严重,以至发展到走不了几步就要用手在肛门处往上顶几下才能继续前行。以前曾有堂姐善意地提醒我:叫七爸注意点,他某些动作看上去不雅观。我便委婉地转达给父母,才知道父亲这个病的由来。父亲出生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正是物质匮乏食不果腹的苦难年代,别说营养不良,很多人就连活下去都是问题。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七,上面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有这么多的孩子,生活更是难上加难。适逢本家四伯娘的大儿子东明哥哥降生,四伯娘没有奶水喂东明哥,小子天天饿得哇哇大哭。婆婆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在我们当地享有极高的赞誉,就算是现在她虽已登极乐世界二十四载有余,提起三老婆婆,知道她的人仍然无不称赞一声“那是个老好人”。婆婆看着幼小的东明哥哥饿得可怜,便分了父亲一半口粮喂东明哥,如此一个月后,更是直接断了父亲的奶水只喂东明哥。可怜尚幼的父亲便跟着大家一起吃菜咽糠,甚至吃传说中的神泥巴。父亲吃进去却拉不出来,看似腹大如鼓,却是面黄饥瘦已病到生命垂危。终于,在借助火钩掏、镊子夹等方式后,父亲得以存活下来,却自此落下了肛瘘毛病,又因贫穷,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数十年后,医院治疗,却终是没有解除因肛瘘不能远行不能久站的窘境。我也终于了解为什么东明哥哥一家对我父母对我们姐弟总是那么友善的缘由,他们家每次上坟都要专程去婆婆墓前跪拜祭奠。至于另一图片中的孩子也是衣衫褴褛,其实我想说的是孩子手里拿着的那个碗居然不是残缺的。真的,我是七十年代中期出生的人,生活上已能饱腹,偶有补丁上身,却不至于衣不遮体,大多数家庭已能衣食无忧,但我是真见过客人来了仍有破碗上桌的现象。更有甚者,某次去一个亲戚家做客,他们家破壁残垣,家徒四壁泥巴墙几乎不能遮风挡雨,睡在床上甚至有飘雨撒在脸上。因为没有拖鞋,所穿布鞋也大多内有泥沙,主人家都是让我们在床前洗脚,洗脚水用一个乌红色熟胶盆盛着。我清楚记得那是我早上洗脸用的,因为我玩的那片小树叶还在,那盆沿的两条烫痕还在。第二天在饭桌上,我看见盛凉面的那个胶盆边沿有熟悉的烫痕,而原本放在门后盛水的洗脸盆已不见踪影。几年前,我再去那个亲戚家做客,他们家已有两幢豪华小别墅,家里地下车库停着两辆越野车,桌上菜品丰盛,名烟名酒,举手投足间满是骄傲与自豪。反倒是我,在他们面前一副捉襟见肘模样。在国沃农业厂区,看着整排的播种机、插秧机、收割机、烘干机,脑海中机械轰鸣,飞机播种的繁华景象自然而生。我兴奋地拍着一帧帧图片,记忆里回放的却是幼时外公一头挑炭灰一头挑我,他们吃着生苕,我吃着饭团在芦坪村茶山上劳作的情景。回望走过的那些路,回望那些经历过的贫穷和苦难,我突然对“忆苦思甜”这个词有了最为深透的感悟,这算不算我这次出游的最大收获呢?一时间,感慨万千,有一种叫着泪水的东西充斥在眼眶,模糊着我的视线。

张成芳,出生于七十年代,四川渠县三汇镇人。爱山爱水爱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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